在讲述这些调查之前,我要说说我是如何结识这位警探的,而且对我来
说,和他相识在很长一段时期也是一个谜。
一九二……年十月九日。
偶尔一次,大约是在清晨两点,我在蒙马特高地一家小酒馆和邻桌的一位聊了起来。
他是一名外国人,我很难确定是哪国人,因为我觉得他说话带点英国口音,一会儿又觉得
有点斯拉夫味,虽然英国口音和斯拉夫味道相差何止万里。
我们一起走出酒馆。头上的天空很美,既清冷又明朗。
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一起溜达一段路。我们一同走到德洛海特街。可是我感觉太冷了,
于是开始等出租车。车从身旁呼啸而过,无一辆是空的。
走到圣乔治广场,一辆红色轿车,他等到的,在离我们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,一个
全身裹着裘皮的年轻女士从车内急速跳出来。她递给司机一张钞票,不等找钱便匆匆而去。
“您上这辆车吧!”我说。
“不!不行,您上吧!”
“我住得离这儿不远……”
“那又怎么样!还是您请吧……”我让步了。我向他伸出手去。虽然我们才刚刚认识。
他伸给我的是左手。整整一个晚上,他的右手始终插在上衣兜里。我刚上车又想把他
唤祝因为我突然发现遇上了一场悲剧,完全迷惑了。在我坠入的这个汽车深渊里,我碰到
了什么东西!我用手摸了摸,发现是一个人的身躯。
司机已经将车门关上,车起动了。
我没有想到叫司机立刻停车。待意识到此,为时已晚。
我们沿着蒙马特郊区前行。我的酒馆伙伴以及年轻女子大概已经消失。
我当时的感受真是无法形容。
这一意外事件使我感到燥热,我脸烧得通红,同时喉咙发紧。
我身边的这个人已经从座位上滑落下来,他一动不动。
路旁咖啡馆里的灯光现在照到他的身上,我发现这是一张年轻的面孔,头发红棕色、
身着一套灰色西装。
他的一只手上有血。我触摸了一下这个陌生人的肩头,我的手沾上了一种红色的、热
乎乎的液体。
我的嘴唇在颤抖,我犹豫不决。最后,我突然做出决定:“去我家!”
如果当初我没有看到那个年轻的、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从同一辆出租车里走出的话,
我要司机去的很可能就是另一个地方,可能是一个警察局,也可能是一家医院。
但是,我感到这不是一个一般的事件,我也不愿意它是一个平常事件。
此人并没有死。我甚至怀疑他没有昏过去,他的呼吸是那么有力,脉膊跳动节奏是如
此清晰。
“老兄!您恐怕做了件漂亮的蠢事!上帝知道您正在往自己头上套什么样的枷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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恕?
“毫无疑问,是那个女人想杀害他!钡搅宋易〉哪翘踅帧@胛夷嵌奥ゴ笤家话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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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去了。我把车中人背到走廊里。一刻钟之后这位陌生人已经躺在我的床上。我凝
视着他那个小小的伤口,这伤口极有可能是用尖刀划的。
“为女人用的武器所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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